第(2/3)页 狱史是个很占便宜的闲职,平日里在天牢巡逻之后,还能顺道去后宫逛逛,听一听小公公们八卦某个妃子的轶事。 在天牢里待了半个月后,平日里他们的饭后闲谈便也带上了钟灵一起。 今日谈的,是陆朝歌的后宫,陆朝歌的后宫原先只有顾思苒一位贵妃,可不久前,手握兵权的大司马送了个女儿来。 钟灵回想了一下大司马那张黑如煤炭的脸,实在想象不出他女儿是个什么样子。 自打大司马开了先例之后,往后宫中塞人的便数不胜数了,一时间陆朝歌的后宫热闹起来,远胜过先皇当年。 “大司马这位女儿可是个人物,入宫不过一月光景,已经从贵人爬到妃位了,公公们都说,若是这位茜妃娘娘诞下皇子,这封后便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呢!”狱史唏嘘不已。 从来宫中都是只听新人笑,不闻旧人哭的,可先贵妃不是皇上的青梅竹马嘛?也能说忘就忘了? 想起面前人同那两位当事人交情不浅,狱史大着胆子问道钟灵。 “我说将军,这先贵妃娘娘究竟是怎么死的?” 钟灵回过神,看着他,面上划过一丝讥讽。 “你捧着一颗真心满心欢喜的交了出来,却被你的心上人拿起来扔在地上碾了千百遍,你还能活嘛?” 众人都是心思粗糙之人,参不透钟灵话里的意思,钟灵也没了推牌九的兴致,将手上的牌一扔,怏怏道:“乏了,不打了!” 冯小六看出她心情似乎不太好,赶忙开口说出另一件事来逗钟灵开心。 “对了将军,前殿又发生了一件事呢!我听说有个不长眼的小毛贼专挑御林军换班的时候偷袭,被当场抓住,昨儿审了一夜,也不知如今是死是活!” 这倒是稀奇,但凡是来行刺的,哪一个不是做足了准备,即便再不济,也能对上几个回合,哪有正赶着撞上来的? 钟灵眉头堪堪皱起,便有狱卒押着个人 走了进来。 钟灵眼明手快的将桌子上的牌九尽数盖在了袖子底下,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,身边的狱卒也纷纷站了起来,十分忌惮的低头站在一旁。 逆着光,钟灵看不真切被押着的人,微眯起眼睛,隐隐觉得被押着的那个人有些熟悉。 狱卒态度蛮横,几乎是推搡着将他丢尽了牢里。 身后的宦官尖着嗓子吩咐:“你们几个,给洒家将人看好咯!这可是要伤皇上性命的贼人,要是弄丢了,你们哪个都跑不了!” “是是是,小的们一定尽忠职守,不叫皇上忧心!”狱史点头哈腰的将宦官送走了。 待人走后,对面牢房传来了一道虚弱的声音:“劳烦诸位,替我倒杯水!” 钟灵听着这声音颇为熟悉,视线往对面瞥去,对上了一双极为熟悉的眼睛,忍不住愣了愣,千不该万不该在这里相见…… 狱卒们对钟灵好说话,对旁人便没有那样好的耐心了,撸起袖子便要去收拾那个人。 “我说小崽子,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?进来了还指望大爷伺候你嘛?” “小六!”钟灵叫住冯小六,抿了抿唇,淡淡道:“那位我认识,想来,是来找我的!” 小六愣愣道:“将军,你何时交了这样蠢得朋友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