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回:拜见刘半仙-《藏金图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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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,“咔”的一声,锁开了。
箱子里是满满的文件和照片。最上面是一封信,信封上写着“启山吾兄亲启”,落款是“张怀山,1976年冬”。
张也心头一紧,所及忙打开信。信的内容验证了他的猜测:
“启山兄:多年未见,甚念。今有一事相托,关乎我张家,亦关乎当年八门之秘。吾近日整理家父遗物,发现一重要线索——当年秉义叔公从山中带出的,非止秘密,更有一物。此物可解血契,亦可招大祸。吾已将其封于黑风口西墓穴,然近日心神不宁,夜夜梦见山中异象,恐封印将破。
若见此信时吾已不在,请务必将箱中石板碎片交予吾子建国,或吾孙小也。此碎片为‘锁芯’三部分之一,与张家令牌合,可显完整地图。然切记:石板不可集齐过早,须待冬至前夕,八门后人齐聚天池时,方可合一。
另,箱中有秉义叔公手记一本,记载当年真相。阅后即焚,切不可外传。
怀山绝笔”
张也拿起箱中的石板碎片——正是缺失的中间部分!现在三块齐了。
他又翻出那本“秉义叔公手记”。手记很薄,纸张发黄脆硬,得小心翻阅。开篇第一句就令人心惊:
“民国十年九月廿三,吾等四十人入长白山。初时一切顺利,至第七日,于天池北坡发现一洞,洞中有奇树,树心流红汁,饮之可愈伤。然树根之下,另有玄机……”
张也快速翻阅。手记详细记录了八门进山的全过程,包括发现人心树、树下洞穴、以及那场导致三十二人死亡的“意外”。
但关键部分被污渍覆盖了,只能断断续续看到一些词句:“……非树……乃门……根下有影……影动……人皆狂……自相残杀……血染雪……”
最后几页,字迹潦草得几乎无法辨认:
“仅余八人出。吾知此事未完,树下之物未死,仅暂封。百年后封印必破,届时……人间地狱。故吾留此手记,待有缘后人,望能寻得彻底解决之法。”
“离山前,吾与其余七人立血誓:永不泄露山中所见,子孙亦不得再入山寻宝。然吾知,血脉之召,终不可避。他日必有张家后人,重蹈覆辙。”
“若真有那一日,后来者切记:树可毁,门可封,然根下之影……不可触,不可视,不可知。知则疯,触则死,视则……永堕轮回之外。”
手记到此结束。张也合上本子,久久无言。
“根下之影”到底是什么?连张秉义这样的人物都讳莫如深?
鄂老爷子在箱底又发现了一样东西——一块老旧的怀表,表盖内侧贴着一张小小的照片,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,容貌秀丽,但眼神忧郁。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:“赠秉义,望平安归来。——婉君,辛酉年秋”
张秉义有爱人?这在家族记载中从没提过。
“这个婉君……”张也忽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父亲留下的那张照片——天池边,父亲孤独的背影。照片背面,王砚秋写的是“最后一次见他”。
但如果王砚秋在1988年拍下了父亲的照片,那她认识父亲。而她又认识张秉义(通过她父亲王守拙)……
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张也脑中形成:王砚秋、张秉义、婉君,他们之间会不会有某种联系?那个婉君,会不会就是王砚秋的母亲?
“张小子,有人来了!”鄂老爷子突然低声说道。
鄂老爷子话音未落,楼下便传来凌乱的脚步声,不止一个人,正在上楼。
张也迅速将石板碎片和手记塞进帆布包,锁好铁皮箱推回床底。就在两人刚退出卧室的时候,门锁就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。
门很快被打开了,进来的是三个人。为首的是个七十多岁的老者,头发花白,穿着灰色棉袄,手里拄着拐杖,但眼神锐利。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,身材魁梧,一看就是保镖。
可让二人没想到的是,老者进来后径直走进了卧室。
进卧室后,老者便看到了屋里的张也和鄂老爷子,老者见到二人愣了一瞬,他身后的保镖见状就要上前,却被老者伸手拦住。
老者看着二人笑了笑说道:“你是……张家后人?比我想象的来得快。”
“您是刘半仙?”张也直接问道。
“是我!”老者说道。
“我能问个问题吗?”张也看着老者说道。
“你问。”老者说道。
“你跟陈启山是什么关系?”张也看着老者问道:“又或者说,你就是陈启山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这个问题问的好。”老者并没有直接回答张也的问题,他笑了两声后,示意两个保镖在门外等着,自己走进屋,在沙发上坐下,点了支烟后缓缓说道:“陈启山是我父亲,我叫陈树生。至于刘半仙……那只是个方便行事的化名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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